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,中華健兒拿著16金,22銀,16銅的成績準備回國接受歡呼。
可在此時,內地電視台主辦的慶祝晚會后台,歌手鄭智化與節目組正發生著沖突。
“我不唱你們選的歌,我要唱我的歌!”當時的鄭智化拄著雙拐,眼神執拗。
節目組負責人氣急敗壞,已經溝通許久,眼前的男人就是油鹽不進。
惱火之余大吼出聲:“ 這是慶祝晚會,不是你的演唱會,你有哪首歌適合在這兒唱?!”
“肯定適合,我唱給你聽,花不了多長時間的,聽完你一定會同意的。”
負責人斜睨著的眼里滿是不屑,而沒有音樂伴奏,只有鏗鏘的清唱:
“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,擦干淚,不要怕,至少我們還有夢……”
一曲唱罷,不知何時停下工作的工作人員與負責人一臉震驚。
于是后來的慶祝晚會開始,一曲《水手》唱出了鄭智化 自小經歷的痛苦,長大成人的堅持,還有對未來生活的勇敢前行。
無論是奧運健兒,還是台下的觀眾,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,感覺自身備受鼓舞。
而台上的小伙子流下激動的淚水,他知道,自己這是成功了……
眼淚與不服澆出早熟孩童
1961年出生于台灣台北市,鄭智化是家中父母精心又精心對待的兒子。
鄭智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,只是快3歲時被疾病奪走了生命。
而鄭智化也是不到3歲,因一場久退不下的高燒,進而被診斷患有小兒麻痹癥,大概率會終身癱瘓。
在子息上接連受創,鄭家兩位家長心里的痛難以言喻。
“我小時候很早熟,5歲像10歲的感覺。我母親總是哭,我父親盡全力滿足我的所有要求。 他們對我總有愧疚,我沒有辦法忽視,想讓他們開心一些,我就愿意聽從他們的任何安排,不管是看醫生還是吃藥,我都不反抗……”
快7歲那年,父親為讓孩子上學,將鄭智化被送進馬偕醫院進行矯正手術。
小少年用腿上的16道疤,換來第二年撐著雙拐出門領回一張一年級8班的名牌。
身有殘疾,要依靠外物行動的孩子在校園里總是“另類”。
有些小朋友著實不太可愛。
他們會小聲討論“那雙拐結不結實,如果不結實,他摔倒會是什麼姿勢?”
他們也會私下打賭“如果把那雙拐藏起來,他會多久不上廁所?會不會哭?”
好奇心的驅使下,不可愛的小孩敢把私下里的討論和打賭內容變為現實。
而一次次被捉弄,一次次被嘲笑。
甚至有同學會撿來兩根爛樹枝夾在腋下,模仿鄭智化走路。
可即使被絆倒被拿走雙拐,只能趴在地上起不來,鄭智化也從不妥協求饒。
有時候班里善良的同學會站出來幫忙,有時候老師會點名批評,甚至有所處罰。
可這類事情只有減少,沒有消失。
不想告訴父母讓他們擔心,小少年自己消化著所有情緒。
而長時間與委屈、難堪、憤怒為伴,他從最開始的忍不住流淚,到后來可以真的不流淚。
“我一直相信痛苦可以使人成長,可以磨礪一顆強大的心。當別人的視線、穢語、嘲笑不能左右你的情緒時,你就無堅不摧。我就是一個例子。”
這是成名以后鄭智化對自己青少年時期經歷的總結。
但現在的他還是個孩子,他變得沉默無言,變得孤僻敏感,拒絕學校里的同學接近自己。
將心神寄托在外物上,鄭智化用寫字、畫畫溫養自己,用優異的成績向看不起他的人宣戰。
只爭第一不做第二,“ 他們瞧不起我,我就用實力告訴他們,我身體殘也好過他們腦子殘。”
14歲以優異的成績考進國中,鄭家爸爸告訴兒子“盡量打開心扉,融入大眾的世界,每個人的存在都有意義,你也不例外”。
因為爸爸的話,鄭智化學著肯定自己的存在。
16歲迷上了卡夫卡的“存在主義”,他嘗試書寫自己的內心與思想,并將作品寄往報社,多篇被選中發表。
不少人通過文字看到了鄭智化的內心,寫信與其交流想法。
而越寫越覺得 人需要清醒,需要抗爭,需要剖析內心尋找真正想要的東西。
于是17歲,放棄接下來的高中生涯,他提前考進台北工專,學習自己感興趣的土木工程。
肯定自己,專治不服
整個學習期間,一邊汲取知識一邊繼續文字創作。
而20歲時收到一封信,認識一個女孩,從筆友到朋友再到現實中的戀人。
女孩看到了鄭智化的才華,伸出手給出一直在一起的承諾。
鄭智化看到了女孩良善細膩的心,同樣交出一顆真心。
可愛情的種子開始是兩個人的事,想要結果,卻是兩家人的事。
女孩的父母極為反對孩子選擇一個靠雙拐生活的人。
在他們看來,有才華的人很多,但能憑才華吃飯的人很少。
和鄭智化在一起,他們的女兒以后必定吃苦。
在愛情中,很多父母敗給了子女,也有很多子女敗給了父母。
女孩從最開始堅持不分手,到后來父母以“斷絕關系”相逼不得不分手。
鄭智化表面平靜地接受了這一結果,但內心歇斯底里,他開始痛恨自己的身體。
“我不記得初戀的樣子了,但我記得她很溫暖,她對我的愛和鼓勵,對我始終是救贖。”
20出頭的鄭智化被女友分手后的一封信治愈。
“ 她說我很好,是她不好,沒有守住承諾。還說要我一定振作,一定有所成,她會一直為我喝彩。”
有時候別人的一些話,真能喚回一個人的理智。
振作起來的鄭智化到了走出校門步入社會的檔口。
進入一家工程公司工作,只是整日重復的工作差點抹掉他一心要有所成的激情。
毅然辭職在文字上找出路,進入廣告公司成為廣告文字撰稿人。
1986年,25歲的鄭智化接到為“開心洗發精”寫廣告語的任務。
抓著頭皮交上去好幾版都沒通過。
品牌方這時候改主意說“不如就做成廣告歌吧”。
從沒有寫過歌,連最基本的樂理知識都不懂,這不是為難人嗎?
可偏不認輸的鄭智化就邊哼邊錄,創作詞和曲,《開心女孩》誕生。
“ 請不要告訴我,我應該怎麼做,我有我的夢想,青春的天空遼闊……”
通過“娃娃”金智娟的聲音傳出來,一首歌毫無預兆地大火。
男女老少都在傳唱,“開心洗發精”大賣。
公司老板看到了鄭智化在此方面的才能。
于是接下“龍角散”“香浴乳”等單子,全讓其負責。
而為了給廣告配樂,鄭智化開始學習音樂知識,進行音樂創作。
1987年,他創作的另一部作品《給開心女孩》再度大火。
“是那個點將唱片的老板最先找到的我,他說我不精通樂理竟然能夠作出這麼好的音樂,我就是個天才。 那時候我就想,怎麼,寫兩首歌就是天才了?他好像騙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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